撮发丝,就在这一刻,赵渊迷糊糊地醒来,半睡半醒中握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谢太初……我怎么、这么欢喜你……”他嘟囔着说完这份情谊,又翻身睡了过去。
可是,那个吻,留在了谢太初的掌心。
带着点温度、带了少许湿意。
却又像是烙铁一般,滚烫滚烫的,炙热的,燃烧了谢太初的灵魂。
在这一刻,他听见鼓声。
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幻觉,是从战场上带下来的虚妄的噪音。
可是那鼓声越来越大。
咚、咚咚——!
敲在他的心头。
凿在他的心底。
将被他自己勉强压制住的那层心墙,一下一下,本就有了裂痕的心墙轻而易举地土崩瓦解,内心无数情谊毫无阻拦地奔涌而出。
那些他早已知晓情谊。
终于将他淹没。
咚、咚咚——!
是倾星阁的道观晨钟。
是三十余载所修无情之道。
高耸的围墙倒塌,连带着的还有无可挽回的无情大道……他如今连最后一点克制都做不到,在赵渊面前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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