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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必死的,扔了砍刀,去河边洗净血污。又在父母那被刨开的坟地里躺下……可是师尊经过,救起了我。”
谢太初的言语平静,不曾回避什么。
他说起这些悲惨的过往,像是在描述一幅褪色斑驳又光怪陆离的画卷。可是便是已有预料,赵渊也不能从他这些平静言语背后的悲痛中挣脱。
他瞧着谢太初,眼前早已湿润模糊。
“后、后来呢?”赵渊哽咽着问。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并不想活,只是行尸走肉一般地跟着他,一路行至阴山。见过了人间百态,比我所经历惨烈之事尚有无数……我问师尊,天道无幸,有什么必要在这人世间苦苦挣扎。天地不仁,为何人还不认命?师尊回我:天地无心,以生人为心……民众存良心,则天地间有慈悲,人世尚可救。”
“我在阴山下拜师入倾星阁,又立此无字碑,掩埋过往魔心侵蚀的自己。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在自己的墓碑前发下誓言,此生为天地立心,为生人立命。遂修无情道。”
从那以后二十年过去。
白云悠悠,风云变幻。
石碑上布满了青苔。
没有人记得,有一个少年,在这里,埋葬过自己、献祭过自己,又重新点燃了自己。
谢太初看他,回答了他的问题:“殿下问我是否未雨绸缪,是否已做好策应。殿下素来敏锐,既已洞察我之前所做种种布局,便知道我所言非虚。我自一年前入京便怀着寻找合适的人选,代替宁王上位的目的。宁王叛乱之事,我无力力挽狂澜,便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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