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咪咪的点点头,和蔼道:“既然是好酒,便都饮了吧。”
他低头看那只不算小的琉璃杯,半晌道:“多谢娄大人。”
葡萄酒度数不算高,可这样一杯猛灌,那酒意还是酝酿起来。
说完这话,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便又听娄震道:“郡王好酒量。郡王爷既然好酒,便多饮几杯。”
赵渊一怔。
“娄大人的话,郡王难道没听见?”金吾问他。
已有人又为他斟满酒杯,赵渊笑了笑:“自然是听到了。”
说完他又一次举杯饮尽。
此时梆子声一响,大幕拉开,戏台子上名角儿入场,生旦净末丑便纷至沓来,唱起了一出好戏。
那声调时而委婉悠扬,时而凄绝哀伤,时而慷慨激昂,无数人走到院外,都要驻足聆听。瞧见那些个从深门大院里透出的光彩,也要忍不住畅想这屋子里到底是一派什么样的春意盎然。
院子内觥筹交错,终于有些肆无忌惮起来。戏班子里那些个年轻的徒弟们,穿着行头,从两侧出来,与席间纷纷落座,又不知道不知道何时已脱了外衫,雪白的胳膊毫无遮拦,软靠在诸位大员富绅怀中,醉醺醺的做些行酒令。
赵渊一杯接一杯的喝。
娄震不喊停,他便不能停。
金吾不知道什么时候撤到一侧去饮茶,娄震已经贴了上来,仔细瞧他喝酒的模样,刚才还算和蔼的眼神,如今都是些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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