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要真逆天改命,必须以你毕生修为推演完另外一半的乾坤大卦。”陆九万感慨道,他摇头,“无忧子师兄一定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所谓易者,变也。易术乃是求变之术。知命而不认命,才是身而为人应对天地大道的根本之法。若不能为大端改命,为天下苍生改命。何必学这无量神功,钻研天道?若真到起卦,将剩下一半卦推演完毕,逆天改命之时。”谢太初垂目一笑,“我义无反顾,身陨无悔。”
陆九万听完他这话,呆了半晌,苦笑一声:“我知劝你不动。你早就已决心赴死。”
“烦劳师叔操心了。”
“当年你开始修炼无量神功的时候,才十四岁。我一想到那时的你……我一想到……”陆九万声音哑了一些,他勉强笑了笑,“何必呢。人命关天,别人的命是命你的便不是吗?”
“若一人身死,可救数代万命,还算公平。”
“人命怎可以数量计算?”
“其实也不止如此……”谢太初说,“我还有些私心。”
“你修无情道,哪里来得私心。”陆九万问他,“是乐安郡王吗?”
他俩在回廊中走了一会儿,便到客房门口。
那里有一汪不曾结冰的池塘,周围长满了白玉簪。这种在宁夏随处可见的花卉,在凛冽的寒风中开出了洁白的花。
繁星映照在水面,被微风吹皱,星盘仿佛摇摇欲坠。
一串白玉簪被风吹落,落在了布满星河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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