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正与之对视。
秋风曾吹拂过京郊远望亭旁的麦浪。
离别时的哀愁与思念十年来不曾停歇。
开平卫故土的芬芳还音绕在身侧……在京城中,十年间担惊受怕、委屈求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所谓所图不过是肃王府能够偏安一隅……如今都成了一场空梦。
八百里,那么近,快马加鞭不过几日。
八百里,那么远,一别再见竟然遥隔阴阳。
“敢问殿下,乐安郡王如何处置?”舒梁躬身问询。
赵戟冷眼旁观,片刻抬了抬眼皮道:“应绝后患。”
“是。”舒梁看向沈逐,“沈逐,动手。”
沈逐浑身一颤,手中匕首尚淌着太子残血,又缓缓举起……只是在无人看到的角度,那匕首也在发颤。
——霜降后,便随你父兄回去吧。
太子的话还在耳边。
被燃起的、微小的、喜悦的火苗……
在心头悄然熄灭了。
赵渊颤抖着抱起父亲头颅,紧紧抱在怀中,冰凉冷硬的面容压在他胸膛处,泪不由自主落下,泪竟血红。
周遭的山火在映照下仿佛群魔乱舞,钻入了他的心房,摧心剖肝、凄入肝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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