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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他,并不似讲笑话,眼神深邃,似有深意:“谢太初所亲近之人,根据谣传,极有可能是命定的未来天下之主。”
——谢太初亲近之人乃是未来天下共主?
赵渊差点失笑说这事不过鬼神乱力,可他又岂能不清楚一个谣言也有可能掀起惊天巨浪,一个谣言有时候也能蛊惑人心。
更何况是这样的改天幻日的话。
赵渊背后寒毛顿时又再耸立,连忙在轮椅上躬身急道:“臣双腿有疾,无法行走,不可能有此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太子沉默许久,让赵渊只觉得胆颤心惊,想到中午太子质问削藩一事上的决断——
“求殿下彻查臣与肃王府!”赵渊抖着声音又道。
然而过了一阵子,太子那威压的气场终于是缓缓收拢了。
“孤知道你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你素来温和淡泊,与世无争,像极了你的母亲。又聪慧机敏,眼界宽广,是我赵家血脉传承。”
“二叔是我的二叔。”赵渊道,“更是我肃王府未来侍奉主君。肃王一脉忠心剖腹可见,请二叔放心。赵渊乃是双腿残疾之人,与皇位本就无缘,根本不可能有这般的心思。与谢太初成亲,也是一心仰慕,绝对没有借他改命逆天的胆子!”
太子颔首:“孤自然信你。不然你这婚事也办不下来。”
有太子这一句话,赵渊才如释重负。
他指尖还在发抖,将手拢在袖间,这才抬头看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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