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砸开的瞬间,眼下便已不再是纯黑。
趋于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气流掀动,扑面而来一股冷冽的柏香。
是戴致行。
这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一种类似被冰封在水底的柏树香。
柏树苍劲挺拔,绿意盎然,透过一层清亮浅薄的冰,散发出清冽薄凉的香气。
再嗅,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铁锈腥气。
戴致行受伤了。
略微凌乱的步伐声停滞在身前,脑后窸窣一片,丝绒布坠落的瞬间,褚文淇睁开双眼。
短暂的眩晕过后,她逆光看清了面前的戴致行。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浅淡莹白,有神明般的圣洁,可身上却偏偏穿着能污染一切色彩的纯黑。
强烈的视觉差让褚文淇视觉感官变得异常迟钝,直至戴致行绕到她身后为她松绑,她也未能分辨出他究竟哪里受了伤。
囚禁她的地下室逼仄狭小,长长一条,只能并排放开两个绑着她的椅子。
这里的确没有通风窗,甚至都没有一盏能亮起来的,最劣质的八瓦白炽灯。
她面朝一扇漆黄色的木门被绑着,门外常亮着一盏节能灯,把通道照得又白又亮,与黑漆漆的室内形成对比鲜明的两个世界。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