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物,身下是稻草,这就是她们全部的家当了。
梁映章心里凉飕飕的,这世间多的是穷人和不平事。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世道的最下流了,但其实还有更多看不见的人藏在阴沟里,看不见太阳。
如果当初没被在相府收留,她也会成为这里的流民中的一个。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省几文钱的房租,住在最脏最小的屋子里,找最脏最累的活干。不知何年才能在虹陵有一处自己的小房子安家落户。
叹气过后,她又摇摇头,“梁映章,你不能如此丧气!”
即便是没有被相府收留,以她天生乐观的性格,肯吃苦耐劳的干劲,找份工作并非难事。自己还有一门手艺活,养活自己是可以的。
这不,合味斋,就是靠她自己本事赚来的第一笔本金。
阿翁说,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梁映章已经很知足了。比起眼前的这些可怜人,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人活一世,无非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地过一生。若兄长最终不是她的良人,就不是吧。即便现在两心相许,可要长厢厮守却并非易事。
苍平坊丙街二十一号。
梁映章站在门前,敲了敲铜环。
“来了。”
来应门的是上午那位来店里订糕点的书童。
他把梁映章请进门后,在她身后悄悄地锁上了大门,“我家先生在里院,马上就出来,梁老板把糕点放在左侧厢房的桌子上就行。”
“好。”梁映章随便应了声。
一边走着,她观察了一下四周,是个气象不大的房子,前院后厅,两侧是厢房,院子中有一口井,井旁边有一棵松树。她望着那棵松树,隐约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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