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长道:“梁姑娘,你与宋清辞的事,我只是一介局外人,不便多说。即便我与他是相知多年的好友,但仍想送一句话给你。你若是想过平凡日子,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我知道的。”梁映章的嘴唇动了动。
谭念月缓缓点头,撇了撇官服的袖子,道:“苏先生之死,对他的打击不比你小。宋相还为此病倒了。虹陵城看似风云浪静,朝中局势悄然变化,暗流激涌。这就是普通人的好处,看不见就仍能继续低头过日子。”
“苏先生之死是跟朝中局势有关吗?”
“他既然接纳了你,关于他的事,你应该了解一二吧?”
梁映章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他的家人是在五年前骊南王造反案中去世的,还有他跟我说起小时候是孤儿,被招入了裁春司才得存活下来。”
“他跟你提过裁春司?”
谭念月脸色突变,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抬手做了个手势,将人引到角落里,这才道:“裁春司这三个字,在京中是禁忌,切勿轻易提起。尤其是有外人在场时。”
梁映章看他异常的神色严峻,知晓事情并不简单。
从刑部见了谭念月后,关于苏先生的案子已久一无所获,梁映章更加觉得憋屈不已,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平白无故被牵扯进这些是非中,却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无知就是好事吗?就是对她的保护吗?
关了两天店,她脸上的伤好了,才又重新开张。
一大早,梁映章刚打开店门,看到门外出现的人,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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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味斋的店堂后面,能不时地听到前店客人来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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