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进士,而今也才不过二十五岁,是大魏最年轻的户部侍郎。
跟着这样地位显赫、能力出众的上司做事,刘晏觉得自己平步青云的时机指日可待。
因此,哪怕这次因为风和殿的账儿,跟工部的人杠上了,刘晏也不心虚,宰相背后好乘凉,还怕什么。
刘晏正在做升官的美梦,忽然头顶传来宋清辞的吩咐,让他如梦初醒,回过了神来。
“找十名手脚麻利的账房,明日在户部等候。”
刘晏站直略显短胖的身体,打起精神道: “大人,是账本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宋清辞已停下了看账目,将手中的账本往桌面上一按,抬起眼,目光平静而笔直,如两根冰针,扎进刘晏昏昏欲睡的眼睛里。
“你可知一节南方的楠木,一节东北的松木,一块渝州产的大理石,价格分别是多少?”
刘晏自信满满地报出数字。
宋清辞摇了摇头, “你方才所说的价格是各地将材料运输到虹陵加上运输费的价格。风和殿在祈丘,路程不同,运输费人工费不同,总价如何能相同的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刘晏顿时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开始发冷汗。
他终于明白宋清辞要查更细的账目的原因,细的账目里是将材料费,运输费,人工费这些分开记录的,而工部之前加上来的粗账里是按照一节木材的总价来记录的。
如若相加数额对不上,工部这次要有一番地震了。
刘晏怔在当场,小腿肚微微发抖,对心细如发的宋清辞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份缜密精细的心思,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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