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挣扎着要坐起来,温喜兰和于翔潜见状,忙一个过去扶着老人家,一个拿过枕头给他垫上。 “你这手…,”于千山看见儿子手上触目惊心的紫药水,不禁瞪大了眼。坐在床边的何其多也紧张的站起身过去一把拉住儿子的手。 “这是,这是怎么弄的?”何其多的眼泪又掉下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儿子。 温喜兰站在旁边,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两位老人家,毕竟于翔潜这只手,是为了她才搞成这副样子。 “没事,我不小心打翻了开水壶,烫的。”于翔潜把手抽回去藏到身后,嬉皮笑脸的道:“不疼,喜兰已经给我涂了药水,多亏她照顾我,爸妈你们不用担心。” 温喜兰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更惭愧了。默默的看了于翔潜一眼,恰巧他也望着她,两人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妈,您先坐下。”于翔潜把何其多扶回凳子上,而后又转向于千山,“爸,您具体的说说,谁要拆咱家的房子?” 于千山耷拉着眉眼,抿着嘴直摇头,半晌才开口道:“其实这个事儿,今年年初我就听到过一点风声。那时候,我还专门托朋友去县里打听了一下,人家给的回信儿是,暂时没这方面的政策。” “县里?”温喜兰和于翔潜听后,不约而同的跟着念了一句。 “就是县里。”于千山一脸绝望的看向天花板,叹了口气接着道:“今天晚上,我之前托的那个老朋友突然打来电话,说县里已经定了要把柏树街,也就是咱们家这一片的老商铺全部拆掉,然后就地再盖一片新的商业街区,说是为了发展经济,城市得有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