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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东西收拾停当以后,他看看自己身上的二指背心大裤衩,还有这一身的汗臭味,便想先快速冲个澡,然后再去知兰堂。
但刚回屋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又放回去了。
昨晚上大婶儿怎么说的来?她说温喜兰嘴上厉害,可是心最软。回想起在杭城的时候,温喜兰给那一家三口让房间的事,于翔潜觉得大婶儿说的没错。
那自己打扮成光鲜亮丽的样子去干什么?
如今自己就得满身狼狈才好,特别是昨天为了见她搞得这一身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全都能代表他的心意,得让她看见。
全都捂的严严实实,怎么让温喜兰心软?
想到这里,于翔潜又跑到镜子跟前儿,胡乱的把头发抓成了鸟窝,这才出门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他的眼睛又猛地一亮,刚才路过假山鱼池的时候,香雪好像正蜷在花盆里睡觉。
要不把香雪也带着?温喜兰不愿意理自己,可应该不会把香雪从知兰堂赶出来吧?
想到这一点,他慌忙又去屋里找来一个纸箱,小心翼翼把香雪抱了进去。谁知他一放手,香雪就一蹬后腿又跳了出去。他伸手要去抓,香雪直接呲着牙狠狠哈了他一通。
自打温喜兰来了祥宝斋,香雪最喜欢粘着她,如今就跟成精了似的,也跟着挤兑他。
于翔潜抓起二指背心胸前的一块擦了把脸的汗,无奈的看了一会儿弓着腰的猫,而后钻进温喜兰屋里,把她用过的枕巾拿出来,铺在了箱子里,又把箱子往香雪旁边推了推。
小东西凑到箱子旁闻了闻,不一会儿就钻进去躺下了。于翔潜慌忙把箱子口给捂住,抱进车筐里,跳上自行车往知兰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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