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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大婶儿说着又转回屋里,从里面拿出来一叠东西,小声的道:“喜兰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别看她嘴上不饶人,心软的很,搁不住别人一点好。他们爷俩啊,都是心肠极好又通情达理的人。你啊,一定得沉住气,娶了喜兰当媳妇儿,你不亏!”
大婶儿说完便把手里的一叠东西递给于翔潜,爽快的道:“这是张干净的床单,还有这块塑料布也是我今年夏天拿来晒麦子的,都不脏。你啊,铺上这个塑料布,省的被地上的潮气冰了身子,床单呢,就凑合着盖一下,老老实实在知兰堂门口睡一夜吧。”
看着大婶儿弯下腰给他往地上铺塑料,于翔潜感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好。都是普普通通的邻里关系,对他就跟亲戚一样。说白了,还是岳父家平时的为人好。
于翔潜忙蹲下身自己往地上铺塑料,还说了一通感谢的话,等大婶儿笑呵呵的回家了,他才坐在塑料上,把大婶儿拿来的粉红色凤穿牡丹大床单裹在身上,谋划着明天应该怎么投其所好哄温喜兰高兴。
楼上的温喜兰被于翔潜闹腾了一天,听他说了那翻话,又躲在窗帘后头看了他跳的那段惨不忍睹的舞,怒气虽然没消,但也没涨。
但这并不代表她要打算原谅于翔潜了。
毕竟结婚是柴米油盐的过日子,不像交个笔友那么风花雪月不食人间烟火。
他口口声声说,是把林雪雁错认成了怒竹,说其实心里始终惦记的都是她温喜兰,还说在不知道自己是怒竹的前提下,就已经跟林雪雁道了别。时至今日,温喜兰对此也要半信半疑了。
离婚的事儿她是经过深思熟虑,也下了大决心的。于翔潜这回要是不能有个彻底明确的态度和改变,她依旧是不会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