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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是昨个晚上提前入了洞房,今天下不来床了吧?!”
他这句话一落下,于千山腾的就站起来了。
于家在陵澜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祖上还出过举人,这附近十几个县市的宣纸、砚台、墨汁墨块几乎全是祥宝斋在供应。
陵澜附近有句老话:再穷的人家家里也能翻出一筐祥宝斋的文房四宝。
有人在于家的喜宴上说这样的浑话,那不是往于千山脸上泼洗脚水吗?
眼看老爷子一脸铁青的从正堂走出来,满院宾客都紧张了,手里的筷子,举起的酒杯又悄悄放了回去,方才说浑话的人脸都吓白了。
“您也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温喜兰不慌不忙的也跟着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跟在于千山的身后,冲着脸白的男人温声道:“既然是大喜的日子,多喝两杯少说两句,您要是不满意,一会儿我替于翔潜多敬您两杯酒就是了。”
来吃席的人里不乏眼皮子活的,眼看新娘子亲自铺台阶,哪能不接着?今天满院子的宾客,不给谁面子也得给新人面子。
而且这面子,于千山也得给。
“对对对!新娘子说的对!咱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还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酒席,于家办喜事,咱们都跟着沾光了,来来来,都端起酒,咱们一起敬于叔一杯!祝新人白头到老,祝于家生意兴隆!”
于千山明显被突然转变的情况弄得有点懵,憋了一肚子的火是不能发了,满院子的人敬酒,唯独他两手空空。
“爸,您的酒。”温喜兰把满杯的酒递进他手里。
连干三杯以后,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于千山也和颜悦色的回到座位上。
温喜兰则在媒人大姐的陪同下去给宾客们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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