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奴婢逐一查看了三阿哥和六阿哥的一应器具,包括被褥衣裳鞋袜,门窗纱帐等,确保无虞,又把娘娘给的银钱逐一分发给伺候的人,好生叮嘱了一番。所幸惦记着要背诵《千字文》这几天倒也安省听话。就是奶娘说六阿哥昨儿有些吓着了,夜里哄了好一会儿才睡了过去,奴婢也就多安抚了伺候的奶娘几句,让她用心伺候,说娘娘定有重酬。”
“嗯,你做得很好,本宫放心。”苏梨末点点头。看到冬雪摆好了膳食,上前坐了。
“虽然皇上吩咐了不允许人多言,但是刚奴婢去拿膳食的时候,还是听了一辆耳朵,似乎说什么报应不爽,要索命索我的命……奴婢不敢多做停留,拿了膳食就回来了。”冬雪把筷子递给苏梨末压低声音说道。
“这些话只当不闻,以后切不可再提起,你嘴厉害,等会儿吩咐所有宫人,不允许他们扎堆议论主子的事儿,更不允许搬弄口舌,安守本分。”苏梨末叮嘱道。
“奴婢这就去。”冬雪说着退出了正殿。
一连多日,后宫沉浸在哀痛中。七阿哥永琮的丧仪较皇子从优,谥曰悼敏皇子,会随葬于朱华山端慧皇太子园寝。
旁人再怎么悲伤哀叹也就是几日的功夫,然而这般变故对富察皇后来说是毁天灭地的灾难。自那日昏厥在阿哥所,抬回长春宫又亲自提审了奶娘王氏,悲从中来,痛不欲生,整夜整夜的睡不好惊恐梦魇缠绵病榻,白日里思念那早夭的孩儿,兼之自责万分,眼泪成斗往外倒,本来就有月子病,见风流泪,这些日子日日哭,夜夜哭,眼睛更是熬得半分精气神儿都没有。
乾隆时时陪伴在侧,然而看着富察皇后这般自责,为那薨逝的孩儿流泪,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五内具忧,眉头没有一日舒展。渐渐的每日在长春宫待的时辰越来越短,晚上也没有夜夜留宿了。见了伤情。
自富察皇后卧病,日日是娴贵妃在旁侍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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