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起备用的,就担心得不了新的,还要穿去岁的旧衣服,今儿可不证实了这一点。
不看到去岁的水獭毛马甲还好,一看到那油光水滑极好的风毛,嘉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马甲,这炭火,无一不再提醒她,这俩月她过的什么凄惨日子。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酸。
只是无论生气也好,心酸也罢,身上寒津津总也暖不热,四肢冰凉凉的时刻在提醒她,添不了炭火,添件衣裳也是好的,不得不屈服穿上去年的旧衣裳才是最让她难受的。
“本宫不过一时困顿,狗奴才们就敢蹬鼻子上脸,且等着,本宫要是翻过身来,要他们好看。”嘉妃气极,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皇上向来顾惜娘娘,若是知道娘娘此刻受的苦楚没有不心软的,不若娘娘亲自写封信向皇上陈情,由奴婢想个法子递到御前。”腊梅说道,这个念头她想了些许日子了,只是她知道主子向来要强骄傲,不是到了这般万不得已的时刻,她是不会提的。
“陈情?要本宫陈情说那日为何处罚陈贵人及责打宫女的末流事儿,并悔过道歉?本宫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悔过?道歉他们也配?这件事分明是皇后那伙人故意跟本宫过不去,无事生非,净找茬。”嘉妃气不愤,声音抬高了八度。
“娘娘,是不是皇后一伙儿人故意跟娘娘过不去如今还重要吗?如今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意,只要皇上心软念旧心疼娘娘解了娘娘的禁足,肯来春熙宫,任他结了多大的梁子,以后再跟他们算账就是。现下娘娘被困在宫里,什么也做不了,万事皆休。”腊梅说完,看到自己主子似乎听了进去,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娘娘千金贵体,犯不着跟内务府那帮奴才们过不去,他们向来墙头草见风使舵没个定性,谁给的利益多些看谁脸色办事,等解了今日困顿,日后再寻个由头料理了也就是了。”
腊梅说完看嘉妃的脸色好了不少,给茉莉使了个眼色,茉莉明白,二人帮嘉妃换上了水獭毛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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