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直挺挺坐起上半身,气不打一处来,憋了多日的火儿顷刻烧到了心口:“如果不是长春宫三番四次阻挠太医来看诊,延误了看诊的最佳时期,我又怎么会小产保不住胎儿?我的孩子,他还没有来这世上看一看,还没有叫我额娘,他怎么就狠心丢下我去了?”
“就是长春宫,专跟我过不去!她自己生不下嫡子,担心别人生下小阿哥威胁她的地位,我只是一个小小贵人,我的孩子怎么会威胁到她?”
“我的孩子到底哪里碍着她了?”
“还有上次那三个太监没有杖毙,仅仅送去慎刑司服苦役,就是在向我示威,我要去找她问清楚,我的孩子到底哪里碍着她了,”秀贵人说着就要下床,莲花拦也拦不住,也不敢使劲儿按着秀贵人,秀贵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下了床就往外走。
“我苦命的孩子,到底哪里碍着她了!”秀贵人恨恨道,只是身体虚空,没走几步就踉踉跄跄摔倒在了地上。
“贵人,我的好贵人,”莲花赶忙上去扶住秀贵人,“太医交代过不能吹风不能劳累,贵人万万不能出去,养好身子,留待日后……”
“日后,对,日后……”秀贵人伤心欲绝,两行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因着秀贵人小产,乾隆和太后不悦,一连多日后宫愁云惨谈,气压低靡。
富察皇后知道后也有些自责,不该因着自己的缘故把太医院轮值的太医都叫到长春宫,然而她自顾不暇。娴贵妃协理六宫期间出了这等事儿,她脸上不好看,谨慎起见,她重新规范了太医院每晚轮值的班次和人选。
并且考虑到皇后即将足月,让日常伺候皇后的四个太医分成两班,两个上白班,两个上夜班,以备不急之需。嘉妃虽然才七个月身孕,但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类似这样的事情,让伺候嘉妃的两个太医,轮流上白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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