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了火。
“咔哒”,可惜是空枪。
那个兵痞的抢里没有子/弹了,最后一颗也在危及生命时被反击用掉。
什么情况下逃兵的抢里会只剩一颗子/弹,这个问题在顾山的脑海里掠过一瞬,很快又被盛怒之中的他丢在脑后。
他利索地将铁疙瘩在掌中转了半圈,几步上前用坚硬的枪托给地上两人的后脑一人狠狠来了一下。
两声闷响过后,二人死猪一样趴在原地,温烫的鲜血在雪地里溢漫开来,但在冷情冷血的顾山看来,这两人死不足惜。
他没有过多停留,也对旁边传来村户们“打死人”的惊呼声充耳不闻,直起身快步走去棚屋口,撩开那两条被扯得破破烂烂的遮帘。
而在看清躲在昏暗棚子里最深处惊恐落泪的陶湘,和被她抱在怀里哭得声哑的陶顾后,这个曾死里逃生都没有吭过一声的男人心都快碎了。
傍晚雪又下大了,光线很快变得昏聩不明。
这是住进山里以来,河边山村村户们经历过的最为动荡难安的一日。
抢粮食的难民们虽然暂时被赶跑,但留下的烂摊子还在,整个营地显得分外凌乱残破,明显要花费上很大的功夫才能重新收拾整顿干净。
遭此劫难,蒙受损失的村民们不在少数,有的丢了不少过冬粮,有的棚屋被敲砸打坏,更多的则是两种状况都有。
发生了这样危险的事,这一晚半山腰上的村户害怕又会有难民来袭,都不敢留在窝棚里睡觉。
大家在空地中央点燃了数堆篝火,支起挡雪的布帐,纷纷拥着被褥厚袄聚在一起准备熬守到天亮,顺带商量起离开山腰搬回村中的计划来。
陶湘和顾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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