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自备浴盆和马桶,省去了倾倒刷洗的麻烦。
当然,在无数避战外民涌入南宁的当下,这间屋子的租金也不菲。
一个月足上涨到十五美元,水电费与房捐还要另算,全加起来几乎是外头低产阶级工厂女工月薪的四五倍。
素来失眠多梦的陶湘从铺着凉席的床上爬起,一夜下来,她出了一身薄汗,连带贴身轻软的棉质睡裙也沾得潮麻,体感分外不适。
房间的洗手间小得可怜,连转身都困难,好在对于陶湘来说尚且够用。
她就着铁龙头里流出的水流简单洗漱擦身过后,换上件外出穿的素色洋裙,至于湿濡的睡衣则丢在房门口边上的脏衣篓里。
那只篓筐中还存放着几件前些天换洗下的脏衣裙,正等着清洗衣物的婆婶什么时候上楼来收取。
小屋里又潮又热,空气闷闷的,萦绕着一股子浓郁的蚊香味。
陶湘随手将小阳台上的门窗推开,清晨的夏风便从茂密树荫的间隙中涌了进来,给屋内带来一点凉意。
阳台外恰巧生着一棵大树,树冠繁盛树叶稠密,乌压压地瞧不见顶,其间叽叽喳喳夹杂着鸟鸣。
托这棵树的福,它替小屋挡住了不少灼热刺目的夏季日光,但同时也洒落下无数的树叶与鸟粪堆积在阳台上,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完。
陶湘没有要站到露天阳台上的意思,她一边吹着风听鸟叫,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梳子给自己梳着头发。
许多时日过去,她的头发变长了许多,顺滑微卷的乌发披散在腰背胸前,显得既蓬松又柔软,还带着好闻的雅致淡香。
她兀自梳理了一会儿,房门就在这时突然被人从外头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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