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主清清白白的登位,比如灭了温家,揪出这在大乾盘踞了百年的外戚大势……
郑昭回顾自己的一生,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独独对大乾却是肝脑涂地。
郑昭在城门前遇见了谢琅玉,竟然也不惊讶。
谢琅玉也骑在马上,他浑身都是血,头盔上都浸着血色,把显王的人一路杀了进来,现下这些浓稠的鲜血就顺着盔甲往下流,谢琅玉的目光平而直地注视着郑昭。
两人在马上遥遥对望了一瞬,互相点了点头,下一瞬便错身各自离去了。
谢琅玉停在了城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太子带着人,直直去了显王营地,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仰头看了眼日后,被照得眯了眯眼睛。
一边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将军,正是陈肃。
陈肃上前锤了一下谢琅玉的肩膀,见状大笑了一声,道:“乘风,可不许心慈手软……你爹当年,老子连个全尸都没见的。”
谢琅玉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自己从头到脚都是血,睫毛上的血都凝固了,鼻端只有浓重的血腥味,他赶了好几夜的路,从随州一路到京城来。
现下大局已定,谢琅玉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不由偏着头问陈肃,“叔爷,夜晚子时离开是吧?”
玉门关的险情是真的,但是伤亡打了许多折扣,现下也正危急,他们还得赶着去玉门关支援。
陈肃皱了一下眉,目光犹疑道:“是……你不修整了?皇帝顶多半瘫,他儿子兄弟都死定了,你可不用急着去继位……”
谢琅玉一手撑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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