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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都醒神,兴致勃勃地围着瞧了,方才来吃宴的,谁能想到这宴席吃到最后,还审起案子来了,俱都好奇极了,倒是没人觉着是真行凶了,也不觉着最后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大谢氏同清河郡主别面子罢了,她们瞧热闹也瞧的高兴,至多是谢欢名声受损,同她们也无关系。
没一会,谢欢同赵夫人就被人带上来了,两人都已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盘起来,勉强能见人了。
两人被扶着坐在屋里的软椅上了,赵夫人还好,瞧着比边上的嬷嬷都精神,谢欢却面色发白,整个人软在椅子上,瞧着人都有些不清醒了。
钱主簿一见,心知难办,先简单问了几句话,谢欢心里惴惴的,她眼皮子沉极了,偏偏又喝了碗安神的汤,觉着脑袋都转不动了,旁人讲话她听着都有回声,心跳声一声一声地仿佛敲在耳膜上,钱主簿每问一句,她都要想许久,眼睛都发了红,谨慎地答了,“我是叫人引到那池子边的,有人同我讲了……赵夫人找我有事,我自然得去……一走到那湖边,像是脚滑了,我现下心里怕的很,什么也不晓得了……”
谢欢讲着,还红了眼睛,在湖里泡了水,脸颊苍白,不住地喘气,眼皮想要睁开却仿佛耷拉在眼睛上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着实是个受惊的深闺女儿模样,叫几个夫人都起了慈悲心,心想这乌龙一场,谢欢倒是成了谢家出气的筏子了。
钱主簿点点头,并未讲话,便又去问了赵夫人。
赵夫人素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方才忍着,见到自个讲话了,立刻大声嚷道:“我可没叫人叫你!是你着人来叫我的!害我掉了水,竟然还反推到我身上了!”
赵夫人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瞪着谢欢,见她一副进气比出气少的模样,心想莫不是在这博可怜,不由道:“我可没瞧见是谁,总之是叫人推了一下,指不定真就是你推了我,现下要陷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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