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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防着人,皇后从前就晓得他疑心重,但也是这么多年才想明白的,他最防的就是自己这个枕边人,自己身后的外戚温家。
温嬷嬷听得心里一惊,连忙道:“娘娘何必这样多想……都这个时辰了,咱们不若去瞧瞧太子妃娘娘,再一齐吃个膳?太子妃娘娘肚里的小皇孙都要想娘娘了……”
皇后没应声,像是没听到温嬷嬷的话,过了一会才叫人进来摆膳,她的语气变得平和笃定,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陛下现下防着咱们,打压咱们……太子的精神气都要没了,再等下去,陛下怕是把皇位都要传给别人了。”
皇帝不想给,不顾念多年的夫妻情分,防贼似的防着她,皇后就只能自个去拿了。
第二日辰时不到,皇帝便开始急诏亲近的大臣,谢家的男人们都去了,女人们则在殿中开始收拾箱笼。
原本还要待上几日的,现下是彻底待不下去了,玉门关虽远,但是人人心里都紧着线,等到皇后的殿里传了话了,山上便立刻收拾起来。
谢家的物件虽多,但先前便收整了许多,现下不到午时便规整好了,只等玉门关的事情吵下来,便能下山回城去了。
今个的天瞧着阴沉,几人闲下来便坐在庭院里等消息,谢氏担心前线的明祁,昨个夜里都没睡好,瞧着没什么精神,手里的佛珠攥的紧紧的。
大谢氏面色淡淡的,叹气道:“这玉门关真是失得巧啊。”
现下太子状况不好,谢琅玉有伤在身,皇帝又病了,玉门关再一出事,大乾竟然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意味了。
明月摇着扇子,时不时瞧瞧殿门,边道:“前边怎么这样慢?这都好几个时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