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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柑从身后将段池渊抱住,脸埋在对方的后背,她刚才那些举动都是为了逼段池渊躲开,人在自己信任在意的人面前,会本能的有底气,这些底气支撑着他们做任何事情,正是因为这样,越亲近的人往往最能在不经意之间伤害人。
她在赌,赌段池渊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的。
她知道她这样做是不好的,可能还会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可是她真的怕了,她以为教育他反抗和躲避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当亲眼看到他被别的孩子打倒在地,血液从身体流出来一刻,她才知道是错的,不能慢慢来。
一想到以后若是有坏人要将他绑住虐.待,他都不会有反抗和躲避的话,那他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
背部全部都是冷汗,心现在都还是麻的。
还好这个方法成功了,当段池渊从她手上抢走东西时,她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站都站不住,她的行动也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开始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成功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但是那种“劫后余生”的麻感现在还在她血液里乱窜。
徐临柑的脸贴在段池渊的背上,声音颤抖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段池渊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有真的要伤害你的意思。”
段池渊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了那些因为自己太过害怕而忽视的细节,砸不到他身上的书,就连对方手中即将要砸向他的水瓶都是很慢的速度,要不然自己不会抢到。
门外,来回踱步的段清延听到细微的哭声,他靠近门边仔细听,听出是徐临柑的声音,脑中的线啪嗒一下断掉,直接推开门往里面冲。
柑柑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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