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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临走前沈砚清抬了抬下颚,“下次别什么人都叫来,扫兴。”
褚云珩以为他跟自己想的一样,刚才李卓杨那样,确实有失风度。
立即应到:“得嘞,明白。”
沈砚清上了车,将西装扔到副驾,然后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刚过七点,天将黑未黑,街边都是些行色匆匆的行人。身后是金碧辉煌的dreamland会所。奢靡参杂在人间烟火中,突兀又放浪形骸。
过了十几年的日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索然无味。那些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似乎越来越单调乏味。
沈砚清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开出去。在环城路绕了一大圈,后来竟不知不觉停在了那片老城区里。
灰蒙蒙的夜色中,这块地方更加满目疮痍。残破的楼体颤颤巍巍地立在那,偶有几家点着乌蒙蒙的灯。电线杆子摇摇欲坠,电线杂乱无章地搭在一起,街道的角落到处都是垃圾。
医生的薪水该是不算少,她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
沈砚清坐在车里,静静望着这处。就连自己也不明白,就这么个萧条非常的地界儿,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打开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一盒薄荷糖,想着吃上一颗就离开。结果刚放了一粒进嘴里,余光瞥见灰败的楼体中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简约的铅笔裤黑t恤,孱弱的肩膀上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手里拖着个半身高的行李箱,轱辘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嘎嘎作响。
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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