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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攸宁亦看得心慌,旋即逮住了刀身,察出对方并未用上多少气力,当下明白过来,这才笑着唤了声:“刘大人。”
刘仲洋艰难地维持脸上严厉之色,幸而听得外面传来杂沓人声,大抵是手下的人快将到来,心中稍定,这才回话道:“劝姑娘听我一句,勿要多管闲事。”
沐攸宁不以为意:“可我也说了,他的事我不能不管。”
刘仲洋眉头一压:“禁宫是它的最好归宿。”
纵他说出这话时是望着赵清絃,然所言无疑是在告诫在场的每一个人——朝庭有意将暝烟记收归囊中。
诚如赵清絃所虑,这些江湖中人对官员并无多少敬畏之心,那使绳镖的男子听了二人对话后更是心有不甘,他自觉胯下痛意消减大半,复又指着刘仲洋大声啐骂起来,质问道:“你们官府的人凭什么占去?”
“就凭这东西弄得朝野动荡!”刘仲洋说得义正词严,情绪激动难掩,不小心把刀往前送了送,只见刃口立马就染了血,沐攸宁原以为他不会失误,握在刀背的手便没使劲,如今却有些懊恼为何不多留点心,只得亡羊补牢地擒住刀身,不让刘仲洋再度手滑。
在众人眼中,他们就像在暗中较劲,谁也不让谁,这叫赵清絃忍俊不禁,尤在看到沐攸宁的手攥得指节泛白,更是笑了出声,叫刀尖再又陷得深了些。
他抬起手,才拭净的五指顺刀背慢慢向前滑去,准确地缠上沐攸宁的指缝。
异于寻常的热度自掌心传来,沐攸宁惊讶地望向赵清絃,后者不过笑了笑,语调随意得像在闲话家常:“国师欲取我性命,也是为了将它奉给圣上?”
刘仲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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