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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剑宗提倡的人剑合一,此等重要之物又岂能让她这个初见的陌生人轻易触碰。
不容两人继续对话,就见一群皮肤褐黑的人,浩浩荡荡地往客栈的方向走来。
为首者身披灰色麻袍,袍上绣满图腾,全身上下以明黄色的颜料密密麻麻地画上了符文,一张脸几乎都被图案遮去,后方的族民男执长枪,女持摇铃,长发皆盘成细辫,正唯唯诺诺地列队紧随。
赵清絃语调谨慎,压低声音叮嘱她:“别作声。”
沐攸宁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紧张。
赵清絃本就很瘦,修长的五指在背后握着她手腕,大祭司走得愈近,他手上的劲道便愈大,攥得指骨节隐隐发白。当沐攸宁回神,望向前方时,澄流已闪身将二人护在后面,剑指大祭司。
赵清絃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亮色。
沐攸宁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他并非紧张。
如同盘踞上位的猎食者,直面任何对手都无畏无惧,哪怕对方手持的只是坨腐肉,一旦勾起他兴趣,也能两眼放光,攻其不备地抢过主导权,再多的闲言闲语都不以为然,津津有味地享用战利品,且视作佳肴珍馐。
大祭司抬手指向赵清絃,宽袖被扯动,露出半截画了符文的小臂。他皮肤已是深褐之色,手上经脉所布处,却是更明显地看出暗沉发黑,像被墨汁顺着脉络绘出轮廓,漆黑的血液尽在体内流动。
只听大祭司说了几句方言,他身后两名男子便提枪踏步上前与澄流对峙,双方一度剑拔弩张。
赵清絃面无惧色,笑吟吟地道:“抱歉,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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