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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攸宁也不是非要学到扬名天下的武学,可习武这事,并非她有心便能做。十岁小孩筋骨半定,本已不是别人收徒的首选,且再约莫五年就要及笄,筋骨也基本定下,届时更不会有人愿意授她那些珍贵的秘籍。
只有这沐瑶宫,从前她在丫鬟闲聊时就偷听到,是一门不拘男女,不论年纪都能修习的邪道,为世人所不齿,得以交欢提升内力,愈要往上爬,曾同在床帐的人自是愈多。
除宫主亲传弟子以外,别人都只能习得心诀的头四重,饶是如此,都足够让人心动。
更别说手上这本是完整的素心秘谱。
沐攸宁向来不甚在意名声贞节,能否生子育女也并非她所要考虑的事,但说到底,沐云生就这么收她为徒也太随便了吧?
“还有要问的?”沐云生见她犹豫,抱起双手问道。
沐攸宁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听闻……交媾乃是肮脏之事……”
从前在家里,总见些丫鬟在院子角落行苟合之事,又或半夜爬上主子床头,最后哭着被灌避子药,侥幸躲去,也逃不过滑胎药,更甚是棒打而死,陈尸荒野。
生而为奴,命贱;生为奴籍的女生,那可算不上是命。
姨娘反复在她耳边强调,男女之事都是人生必经的一遭,什么名节也只是表面,哪有比能活下来更重要的事?
只要性命不丢,皆为小事。
姨娘说,当年使尽手段爬上老爷的床,生了一儿一女,却没有飞上枝头的幸运,深居在后院之中,弥留之际才猛然醒悟,一旦像她般用下作手段送上自己的身体以换取什么,便是自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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