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徒之情这层光明正大的遮羞布下,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也入了戏,分不清自己待玉茗的那份独特,究竟是由于她同颜洵相像,还是因着她自身的缘故,甚至连洵儿赠予他定情的月曜石,以及曾经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一同练习的双翼剑法都能给予玉茗。他一遍遍地告知自己,他待玉茗的这份独特,不过是因着她是自幼看护长大,又是最小的弟子,相比之普通的师徒间更多了份形同父女的牵绊挚爱。他想当然地以为自己问心无愧,殊不知旁人尚且能够目光如炬,看透他这层遮羞布之下掩盖的丑行,更可况是同他青梅竹马的颜洵呢?
他当真不知宗门内的旁人都在传些什么风言风语吗?但当年崇梅可是当着众人对他直言相劝过的。那时他勃然大怒,不顾旁人打的圆场偏要依着门规最重的责罚处置了她,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他心底那些腌臢被捅破后的恼羞成怒呢?如今想来恐怕也愧对她曾经称呼的那声“师公”吧?
可是他何时竟变得如此愚蠢?珠玉在前,他却执迷不悟地另捧着一颗鱼目。这样的他,如何对得起撮合两人结契的师父,又如何对得起这么多年的潜心修行。
玄明双目赤红如同地府中的鬼魅。四周的风暴将他一直紧紧捂着的遮羞布全然掀开,那些晦暗的思想化为滚滚黑雾徘徊在他的周围,将他包裹成一只无法呼吸的茧,逼迫着他一幕幕回忆往昔,试图击溃他心底最后的防线,然后顺理成章地占据整个识海。
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也亏得他修行多年,心性坚韧若剑,尚且还能在来势汹汹的心魔中稳住最后一丝清明。
“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修道之人心怀苍生,怎可有这般自私妄为的想法呢?只是,终日徘徊在这暗无天日的识海之中,受着那离经叛道话语的蛊惑,玄明觉得自己这把利剑也终有一日,将会在这股摧枯拉朽的风暴中渐渐失了韧性,直至剑断人灭。
“劣徒玄明,你可知错?”
就在他即将被心魔完全湮没的时候,识海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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