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觉得我们飞得离太阳太近了。或许做朋友更适合我们呢?”
你是不是有病?——我当时在心里这么回答。
还好法语是我的第叁语言,完美阻止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我努力冷静思考了一下,在告别的地铁口再度给了他一个吻,道:“我根本不在乎。路易,你现在这么讲,说你想做朋友,到时候先爱上我的肯定是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其实那时的我毫无自信,心里不断地害怕他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但是输人不输阵,亲都亲了,咱气势上不能怂不是?
回家之后,我还是为他这个蘑菇的态度恼火了一阵子,失眠到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恼火地来到办公室,刚一开门,路易便回头看我,热情地跟我打了个招呼:“hello~~~”——
一反常态,看着就像心里有鬼。
可惜我没空头疼他的事情。
那是2020年叁月,新冠疫情刚刚从国内传到欧洲,法国如临大敌,宣布或许即将开始第一次戒严。而这意味着,我的研究生实习,不论是上半学期天天摸鱼划水泡男人的高校实验室实习,还是下半学期医院研究所的专业实习,甚至后续与法国某着名私立研究所(巴斯德和居里中间的一个,你们猜吧)刚刚签下的一个跨学科暑期实习,都要夭折了。
泡不到男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梦想实验室的梦想项目,刚刚窥见一点曙光,就要对我关上希望的大门,我真的心情颓到了极点。
路易明显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大献殷勤,又是提议中午帮我带饭,又是拖着我楼上楼下跑着办行政手续,试图帮我与学校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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