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自己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玩物丧志,虽然在他能搜寻到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的相似的描述,但是语气,声调,还有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自己当时的羞愧都指向了这样一个结果。
他知道那个小男孩是他,他也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也是他,这两个人都是他,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年龄变大了,也许带着他的泪腺也消失了,他终于变成了连哭也哭不出来的大人,所有的感情只变成了疲惫,一种能够把他吞噬的疲惫。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已经消失了。
他甚至敏感地发现,存在于姜柳芍身上的一部分也在渐渐消失,他从他的家庭里学到的一种错误的牺牲式的反抗也被姜柳芍学去了——把他塑造成现在这样的这些东西,例如有些窒息的控制欲,被丢掉的玩具,沉默的接受,甚至连提出的想法都被他一开始就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的模糊不清的记忆里甚至没有歇斯底里的母亲,也没有打骂式教育的父亲,只有过于冷的暗示,让他只能走在这条路上。
母亲说他是最省心的孩子。
她说从来就没让父母伤心过,也没让父母失望过,所以他也从来都不敢去做。因为他愈加害怕起自己被发现秘密的那一天,这样的恐惧和焦虑甚至让他无法升起任何新的心思,他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令人窒息的夜晚,他低着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声音,他的呼吸没有声音,母亲的流泪没有声音,父亲的叹息没有声音,被撕碎的纸张没有声音,连记忆都没有声音,却总是把他的耳朵捂住。
驯兽师的工作是这样的。但黎成毅不是野兽,他看见了曾经被饿死在笼子里的自己,所以他乖乖选择进了笼子。、
“这不是你应该投入时间的事,我真希望你能明白,这对你的未来没有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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