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商品一样对待的青春期,满分的成绩和考过的考级证书是给他标好的价钱,被关上的窗户,站在房间门口的人影,藏在手心的纸条,饭桌上叹着气的父母,跟着父亲去饭局时对面伯父提起的优秀的同龄人,到底是怎么描述那个男孩的:斯坦佛录取?已经帮着忙接手了公司工作?还是什么?没过几句话话题转回到他们身上,安慰着父亲说大器晚成一系列的话,他也记不清了。
或许是这样的眼神和她几秒之后偷偷落在脸侧上的嘴唇有着太大的温度差,酒精作用下无法转动的脑子是cpu过载,根本无法加载任何能够思考的有效信息,他揉着太阳穴从半躺着的软椅里坐起身来。
姜柳芍尴尬地想要说些什么,手不停地捋着发丝,最后才瑟瑟地憋出一句:“原来你没醉啊?”
然后他便明白那样变扭的矛盾到底是怎么样的,事实上如此冷漠的是他自己的眼神。
这些他小时被雕琢被教育被熏陶出来的,内心深处所铸就的品格,源自他深恶痛绝的体系里所必需继承的,却又逐渐构成他全部的观念,叫他无时无刻用这样的眼神审视着自己,厌恶自己不带反抗地接受,但这样具有叛逆意味的想法又是最令人厌烦的价值观的自己产生出来的。
学习出来冠冕堂皇的道理总告诉他该如何做,但如此漂亮的标准又是被扭曲的内里构造出来,犹如悖论又是数学中无限递归。
即便是在醉酒的时候,这样的监视甚至会变得更加无孔不入,宛如一支永不停息的摄像机。
他看见女孩尴尬,羞涩的眼睛,红色灯光把所有一切打成模糊的柔光,酒喝到脑袋空白,但他还有这意识,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无法转动脑袋,也知道自己大概应该是有些醉了,于是问姜柳芍:“你喜欢我什么?”
她被噎住了一样,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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