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卫都指挥同知,现在大概不是了。”
薛定山道:“至于这是何处,大人,十几年前此处是由我掌领,这里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审讯室。”
他头脑清醒,未因常年的囚禁而呆傻,甚至说话都只是有些磕磕绊绊,并未颠三倒四。
段南轲不由赞道:“薛大人,实在厉害。”
薛定山叹了口气:“哪里说得上厉害,若真厉害,也不会被人害成这个模样。”
姜令窈接过话头,先同他闲话家常:“学大人,你被囚禁十数年,地牢里应当没有外人,可见你神色如常,说话也颇为利落,是如何做到的?”
薛定山刚一醒来,只同楚朽年说了几句话,如今突然听到姜令窈的关系,不由微微一怔。
他还是紧张了。
姜令窈看到他吃力地裹了裹被子,这才低声道:“李正或者闻礼每天都要给我送一次食水,然后把腌渍物清理出去,这时候他们会骂我几句。”
“等他们走了,牢房里又太安静,我就绕着牢房来回走路,自己背诵四书。”
这样人才能维持清醒,不会太过疯癫。
薛定山能从一介贫寒到金榜题名,又从寂寂无名成为皇帝身边的第一宠臣,并非浪得虚名,这般毅力凡人少有。
若非天佑晚年先帝身体不愉,精神不济,朝堂上又是多事之秋,冒名顶替的李正才没被发现异样。
若天佑帝还是刚刚复辟时的意气风发,李正哪里能得意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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