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的差事,郑三吉道:“我的医术不太能治人生,却也能判人死,除非用了秘药亦或者当真是心思深沉,大凡装疯的九成都能看出。”
段南轲颔首,果断起身道:“乔大人,郑仵作,不如我们先去会一会这位怪人。”
他声音冷淡:“他如何知道我们把他当了凶手呢?”
一行人很快便进了县狱,县狱自不比顺天府大狱,一共只十来间牢房,甚至因为年久失修,显得很是残破,县狱的地上都是斑驳青苔痕迹,不小心一些恐会摔跤。
县衙自也有三班六房,其中就有刑房下属狱卒掌管县狱,不过宛平不算是大县,城中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因此狱卒人数并不算多,大抵都是子承父业,都是坐地户。
这般杀人抛尸的大案,宛平已有三年不曾预见,因此狱卒们一个个皆是摩拳擦掌,就等着锦衣卫大人们抓紧来一批嫌疑犯好审问一番。
故而他们进入县狱的时候不光所有的狱卒在,就连牢头也在,他一件段南轲的大红衣角,便立即上前来:“镇抚使大人,里面刑具都已备好,大人随意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