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氏惊了一惊,胆子都要吓破了。她哆哆嗦嗦的,闻弦歌而知雅意,忙又陪着笑脸看向齐昭南,小心问道:
“此事既然是这陆氏陷害的你,要如何处置,还是得听听你的意思。”
齐昭南拿脚尖拨弄着地上的碎瓷,看向陆令晚,扯着唇角笑道:
“这样的人,自然是该被休弃下堂的,侯府不能要这样的媳妇和主母。只是如今连她娘家都不要她了,要如何还真是不好办。如今是我凯旋的好时候,不想见血腥,瞧着,便将她自此幽禁在家庙吧,让她抄一辈子经,来替自己赎罪。”
说话到后末尾,突然话风一转,没好气的冲白氏冷冷笑一声,
“哎,对了,都忘记我如今都不是齐家的人了。到底是个外人,我说的话老夫人您听一听便罢了。到底要如何,就看您的意思。”
白夫人脸色白了白,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雀奴,祖母知道你怨祖母,祖母也悔呀,受了这毒妇的蒙蔽。你怎么就不是我们齐家的子孙了?虽非齐家的亲生血脉,可齐家哪一个不是把你当……”
她见齐昭南脸上露出了不耐的脸色,赶紧收了声,朝自己身旁大丫鬟道:
“快给我备纸墨,我是一刻都等不得了,我要这毒妇给休掉。”
笔墨端上来,一封休书很快就写成。
老夫人白氏在纸上签了字,按了鲜红的手印,轻飘飘地扔到陆令晚面前。
后来白氏再说了什么话,其他人又议论着什么、说了什么,陆令晚没有再听,只盯着地面上的薄薄的一页纸,愣得出了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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