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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子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白氏到底资历长,又沉稳些,她拍拍儿子的手:
“不着急。如今齐琨虽然已经去了,但留下来的两个儿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先等着。且你以为娘为什么答应现在将那陆令晚娶过来?咱们只需先隔岸观火,慢慢的等着耗着,等他们两败俱伤了,便时机成熟了。”
齐鹏听了,咬了咬牙,也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当年若不是他娘谨慎,他们又岂能安然至今。这么多年都等了,便不差这一时,大房那边且有的好戏看。
“好,儿子都听娘的。”
***
锦晖堂内,宿安将盖在齐昭南身上的蚕丝被移开,小心的替他又上了一遍伤药,一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处,不禁酸了鼻子红了眼。
他替齐昭南料理完了伤势,便扑通一声跪在齐昭南面前请罪:
“爷,此事是奴才的错,奴才在那日晚到了一步。奴才赶来之前,太皇太后已派了宫人将那懿旨取回去了。”
齐昭南一摆手:
“此事不怪你。”
清晰炽烈的疼痛让思绪愈发的混沌,不知怎么的,眼前总能浮现一身素白的孝服,清清冷冷看向自己的模样,见到自己来时那种恨意和快意,毫无遮掩的露在脸上。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与自己作对,既然劝不回她,那便只能赢了她。
他没办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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