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掌心里,手腕上传来的温度仍然烫得让他心惊,窒息般的无力感将他淹没,他的蛮横和强势在生命的脆弱面前显得毫无作用。
他将额头抵上去,他小心地磨蹭着她的手背,带了点儿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讨好意味。他说:
“你这样倔的丫头不会轻易就认输,对不对?”
嗓音低沉而粗哑。
陆令晚一直烧到第二天黄昏,温度才渐渐降了下来,人糊涂的时候醒了几次。
有次齐昭南正拿着小匙给她喂药,她分不清眼前人是谁,左左闪右避地躲着那药匙。失了血色的唇,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囡囡不想吃药......”
平日里那般持重的人,糊涂的时候才显出几分小儿女姿态来,看着齐昭南心里又柔软又心疼,拿过帕子来细细擦着嘴角溢出的药汁,低声哄慰:
“囡囡乖,一会儿就不苦了。”
床上的人似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安慰,乖巧了下来,乖乖张嘴含着那药匙,将那清苦的药汁吞下。
齐昭南守到第四日清早,陆令晚的状况终于稳定下来。他得了空,让宿安去给陆茂松传个话:
“我要见他,还有他家那大夫人乔氏和陆家二老爷陆茂柏一并也请了来。”
他说着,仰头看拿灰黢黢的天儿压了下来,日头只隐晦地露了个半弧儿。
下雪这些日子早便停了,庭院里一滩滩化开的雪水,落在枯枝上的云雀啄了啄身上濡湿的毛,扑棱展翅飞上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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