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来,洒了她一身的鎏金斑驳。
她站在石头上,仰着头看那蓊绿的高树,左瞧瞧右瞧瞧,似嫌那条枝丫低矮,又嫌另条歪斜。最后似乎终于看到了合乎心意的那条,便踮起那穿着萱草花绣鞋的一双脚来,抻着身子要将手中祈福的木牌系在那高枝上。
她人生的那样白,欺霜赛雪,身上雪青色的上襦随着她抬臂的动作滑到手肘处,风满盈袖,露出半截儿嫩白的皓腕。
夏日穿的单薄,风一灌进来,更显得她纤瘦婀娜,显出几分弱质风流来。可偏生她系木牌时的神情那样专注而虔诚,透出几分清冷,没有丝毫的媚态,反倒让人有种不忍亵渎的雅致。
那时他有意接近于她,便从石碑后走了出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那女子见了他却似惊了一跳似的,端庄的向他行礼,神情里满是戒备和疏远,像四肢绷紧了身子拿碧眼儿瞧着他的猫儿:
“不劳烦公子。寺里的小师傅说,要亲自系上,祈求才会灵验。”
正在此时,她忽然见自己半截儿腕子还露在外面,心想不知方才被他盯了多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难得显出了些少女的情态。
齐昭南握着河灯的手忽的捏紧,他的唇角弯了弯,终是下定了决心。算了算时辰,觉得此刻她该到河边儿了,便端着两盏河灯下了楼,往河边走去。
那时他想,算了阿晚,便输给你一次,谁让我这般欢喜你。
第16章
吃醋
彦哥儿今日在街上玩的十分开心,此刻正一手捏着盏河灯,一手拉着自家阿姐往河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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