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这里独酌,赵明敬也实在是不忍心。见他这些日子这般剪不断理还乱,作为一个清醒的局外人难免规劝两句。
他索性将面前的桌案一推,整个人快步走到窗旁,“啪”的一声便将支起的窗户合了下来。
赵明敬转脸看向因此生了些薄怒的齐昭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齐昭南,你差不多得了哈。你往日沙场上杀伐果决的气度哪里去了?如今不过情场失了回意,便磨叽成这样。要我说,你便痛快一些,若是真恼了那陆三姑娘,恨她踩了你的脸面,便放开手脚好好将人整治一顿,让她悔的痛哭流涕、肛肠寸断,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可我现今看着,你分明还对那陆三有情义。你这是豆腐上落的灰,打不得吹不得,便只能这般别扭郁闷着!”
“你又是何苦呢?此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既还想娶她为妻,便去同人家姑娘好生说且说且,服个软认个错。姑娘家面皮儿薄,心肠也软,你给人家个台阶下,便皆大欢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今夜将酒局约在这儿,不就是得了消息知道那陆三必会来此放灯这才守株待兔,守着扇窗户在这儿吹冷风。”
齐昭南被他说的心中烦闷,不想再听他啰嗦,抬脚便走回了桌案处,随手捏了块儿切好的秋梨扔到嘴里,将梨块儿嚼的汁水迸溅,咯咯作响。
赵明敬却不肯放过他,便也跟着坐到了长案后,继续磨他的嘴皮子。
“说到你心坎里了是不是?你别嘴硬,你老实说,你今日等在这儿,是不是就存了些和好的心思?既然想清楚了,放不下人家姑娘,你又在这别扭个什么劲儿?”
齐昭南也不说话,只将一张阴沉的脸拉得老长,又捏了块秋梨往嘴里送。赵明敬见他这雷打不动的模样,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他如今也想明白了,这货今日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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