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晚面前:
“那安平伯自己都招了,哪里是牡丹口中什么大老爷挪用官银,而是大房的嫡子陆宗麟在四年前的乡试中,贿赂主考官买了官阶,我手上的正是他当时乡试的原卷。”
她闭上眼睛缓和了许久,若不是她多留了一手,想起自己平日里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因此明面上虽然找了牡丹,暗地里却托了曲掌柜,利用他手上的人脉关系,从永兴赌坊入手,逼得袁成义供认不讳。
若非如此,她这朝只怕真要栽在了齐昭南手中,真是好算计。
她一时不知该哭该笑,她不过芸芸众生一再平凡不过的女子,竟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的来对付。
“东家,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曲掌柜看着她的脸色变幻,问道。
她缓缓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你将这张试卷和状纸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想办法交到左都御史刘景手中,余下之事自有人替咱们做。”
大房待她不仁,就莫怪她对大房不义。只要陆宗麟买卖官阶贿赂考官的事公之于众,那么袁成义就再无法拿此来威胁陆家。
“东家放心,我即刻去办。只是那牡丹姑娘着实可恶,竟敢欺瞒于您,咱们是不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陆令晚摇了摇头:
“算了。她不过也是个身世飘零的可怜人,总有不得已的苦衷。况陆宗麟买卖官阶一事一旦被告发,咱们必须要找个替罪羊,不能让大房怀疑到咱们头上。这样,你去将牡丹身边的丫鬟或是小厮打点好,一旦陆宗麟之事东窗事发,便将消息传扬出去。只说那袁成义在万花楼中醉酒,这才不慎说了出去。这时那牡丹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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