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想要对付陆家又什么办法没有,还用得着非要娶你过门?你怎的那般没良心,偷我账册还要挟于我。你即便心中有气,如今闹一遭也该够了。你若心疼那些生意,待成婚了我悉数补给你。我从小在军里,摸爬滚打惯了,是个粗人,从不信奉什么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信条,往后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对你横加阻碍。只是有一点,日后嫁了我,你便要一心向着我,与陆家和你那什么狗屁表哥划清干系。”
他说着,还兀自哼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一口一个表哥叫的倒是亲近,便没想过我去见你时为何那般巧合?戴着便偏巧是那块玉?你那表哥心思可真是深?”
说着起了身,走到她面前,用有些粗粝的指腹替她擦着眼泪,有些很恨的:
“我大雁都捉好了,成不成婚的,哪由得你?”
陆令晚闭了闭眼,躲过他的手。她擦干眼泪再睁眼的时候,已是一片沉静与坚定:
“齐昭南你还不明白吗?从我知道你是侯府世子的时候,我们就再无可能了。”
且不提他待她的情谊究竟是真是假,便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她若嫁了他,便是与整个陆家为敌。
如今他待她也许有一时的新鲜,可往后呢?她会受他多少的猜疑,而在那个偌大的侯府里,身后连个娘家都没有,怎么得个长久?
她不像他,她的人生没有回头的余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是个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的人。
往日里他时常笑自己瞻前顾后,他一个天之骄子,又怎能能明白她的如履薄冰,往后这样的隔阂还会更多。
人和人之间的情分是最经不起挫折的东西,她不能把自己的一生都押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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