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地揉揉鼻子:“碗我洗好了再还你。”
赤丹端着肉飞快地消失在逐渐暗下来的天幕底下。
若木依旧皱着眉头:“这孩子......燕,你不吃?”
燕遥知摇头:“不吃。”
“这怎么行?”若木往锅里一望,发现已经空了,他刚想把自己的这份分出去,却见燕遥知蹿上屋顶。
“不吃。”慢悠悠的话语里透着固执。
若木叼着陶碗,手脚并用地爬上石屋屋顶:“你今天搬了jsg那么多东西,还不吃饭,小心饿坏了肚子,我跟你说,上个月阿古他爹就因为一直忙着干活不吃饭,饿到吐血,送到我那里治,爷爷说他这是肚子里头都给饿坏了,要不是送来得及时,连命都要丢掉,而且就算保住了命,也没法完全治好。”
他看见燕遥知整个人在屋顶躺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猫上的月亮,便端着晚坐到旁边:“以后我就是你的导师了,可不能让你饿到吐血。”
导师和学徒的关系,基本相当于父母和子女。
当然燕遥知并没有给人当儿子的爱好,而且若木在他这里,往近了说,是故人不知多少辈的孙子,远了,就是一个可动式血库,储备粮而已。
“我不饿。”燕遥知下意识地说,月光落在眼底,映射出一片血红,他舔了舔尖长的犬齿,“我不吃你们吃的东西。”
不管什么东西,到了他嘴里都没有味道,像是咬着一团蜡,唯有吮食活人的生机才能让他有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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