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看男孩别别扭扭的往背上涂药,大着胆子走过去接过了酒精,一开始他还挣扎,徐枳把他那褴褛衬衣扯掉扔进了垃圾桶。
他不动了。
他很高,裸着背很乖的蹲在徐枳面前。不管是徐枳用酒精清理伤口,还是给他上云南白药,他疼的肩膀颤抖,硬是一声不吭。
这个哑巴也没有那么可怕。
徐枳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做朋友,即便他不可怕,不会随便打人,徐枳也不会跟他做朋友。她最讨厌外婆的学生,他还是母亲朋友的儿子,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做朋友?
她第二次跟那个人交集是碰到他坐在东城湖边埋着头在哭,他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徐枳会在东城湖玩,她也没什么可玩,又没有朋友,摘一片叶子吹半天,研究各种东西发出的声音。
他们各玩各的,转个头就看到了他。
那天他坐到深夜还没有走,徐枳原本想走,迟疑了一下,走过去问他回不回家。回家的路太黑了,她怕蛇,有个人结伴挺好。
没有得到回应,只听到很低的哭声。徐枳大为震撼,他哭居然有声音,哑巴的不是那么彻底。
因为这一震惊,她就跟那个人在湖边坐了一夜,至于为什么坐一夜,徐枳已经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无聊,可能是夜越来越黑,他不走徐枳也不敢走。
再或者,只有他会认真的倾听自己的声音。徐枳可以用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做成曲调,但这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不务正业,不学无术,一点都不优雅高贵。没人觉得她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有用,也没人会停下来听她那些破烂发出的声音。
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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