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缄口不语,他怎会不知道这些。笑谈茶楼说一天,他们侯府里的名声便会差一天,长此以往,不论是布庄还是其他,侯府涉及的生意都不会好,甚至还会影响他的仕途。
可他能如何,也去茶楼说书么,他做不出这个事。
裴知临静静望着纪忱,极为耐心。他晓得纪忱的心思,更晓得他的顾虑。纪忱做人太清高,根本不会做下三滥的事。“如何,要不要我帮你?”
纪忱颤了一颤。之前,裴知临对他只是试探,他尚且能打打太极,而今日,裴知临直白地说了,那便是要答案。眼下侯府确实难过,有些事,他不愿做都得做。
再者,即便他有心,以他的身份也斗不过裴知逸,而裴知临不一样。
但他今日若是答应裴知临,往后,他就得为裴知临卖命,卖一辈子的命。这真不算什么好事,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裴雍只认裴知逸这个儿子当太子。
“你别多想。”说着,裴知临抬手拍了拍纪忱的肩头,宛若多年好友一般,“我帮你不是求你为我做事,而是有人做得太过了。”
裴知临这一说,纪忱随即垂下脑袋。笑谈茶楼的事,他心里头门儿清。
“谢殿下。”终于,耳纪忱躬身行礼。
“纪兄不必客气。”裴知临舒展眉眼,伸手托住了纪忱的手臂。
画眉不解地打量两人,隐约觉得不对劲儿。
“吱呀吱呀”,一辆黑色马车从宫门口驶出,渐渐朝主街道而去。
霍酒词端坐在马车里,仔细翻看手中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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