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词被他们的架势弄得更加尴尬,甚至觉得待会儿自己要无地自容。她可恼地瞪了眼裴知逸,怪他跑太快。
“她小产了。”裴知逸火急火燎地将霍酒词放到矮榻上,从锦被里拿出她的手,对着一圈太医催促道:“快,你们给她治,务必保住孩子!大小都得保,保不住就舍小的!”
他说得煞有介事,还保大保小,霍酒词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低着头,颊边生红。“……我没有小产。”
“这……”
他们俩一个说小产,一个说没小产,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最后年长的太医发话。
“太子妃,还是先让老臣看看吧。”
太医们先后拿着霍酒词的手把脉,每人把完脉都不由睁大了眼,面上神色变幻得相似。
几人许久不说话,裴知逸急了,怒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能不能保住。”
霍酒词晓得几位太医是碍于裴知逸不敢说真话,便主动道:“殿下,妾身是来月事了,不是小产。”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大好意思。
有霍酒词开头,太医们才敢开口,“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是来了月事,并无小产。”
“……”这下轮到裴知逸哑口了。原来不是自己把错,是他忘了她会来月事的点儿。方才,他真真切切地欣喜过,也真真切切地悲伤过。
霍酒词没好气地白了眼裴知逸。若非他当日装糊涂,他们今日哪儿会出糗。
太医们识趣地低着头,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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