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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两?纪忱移动视线看向那顶怪异的轿子。他倒是听过卫焚朝的名字,是与霍酒词绑在一起的,而不是风流公子的名头。
“成交。”池渊急急喊道,生怕卫焚朝后悔。
张别楼上前,指着一旁的客栈道:“我家主人与公子不同,不喜被人瞧,还请公子进去作画。”
闻言,纪忱黑了脸,心头极为不快。他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
随后,轿夫抬着卫焚朝进入客栈,张别楼也不催,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公子。”池渊凑近纪忱,小声问道:“走么?”
“走。”纪忱吐出一个字,细听之下有些咬牙的意思。
两人进入客栈,大堂几乎没人,空荡得很。轿夫放下轿子,张别楼俯身去撩帘子。
随着帘子被撩开,卫焚朝的脸一寸寸露出,白衣白冠,容貌极为出众,胜似锦画,美中不足的便是脸色苍白,苍白地诡异。
纪忱面上不动声色,心头暗暗感叹一句,此人命不久矣。不过人家活不活,活得久不久与他何干。“敢问卫公子,是坐在轿子上画么?”
“嗯。”卫焚朝靠上背后的绒布软垫,目光悠远。
池渊在一旁调色,纪忱挥笔作画。
突然,卫焚朝开口道:“纪三,听说你极为宠爱自己的妾室,为她甘愿挨家法,对于那位正妻则是冷淡非常。既如此,你就该休了霍酒词,正好我喜欢,我愿意娶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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