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等。”卫焚朝喊住她,他偏过头,静静望着窗外的江面,问道:“倘若我不是瘾君子,你会心悦我么?”
不曾想,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霍酒词一时哑口。
屋内许久没声,卫焚朝自顾自开口,又问:“你知道,我为何喜欢吃寒石散吗?”
霍酒词不假思索道:“你有病。”
“呵呵。”卫焚朝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他人是对着霍酒词,看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衣衫。他眼皮下落,似是不敢看她。“对,我有病,我不是男人。”
“嗯?”霍酒词听得不甚明白,什么叫不是男人。她瞪大眼,不可思议道:“原来你是女人?可你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女子。”
对于霍酒词这奇怪的反应,卫焚朝哭笑不得,“听不懂?我是天阉之人,不是正常男人,所以只能靠吃寒石散享受男欢女爱。”
他说话的时候,右手跟着做出杀人的招式,只要霍酒词露出一点嫌弃的神色,他便会杀了她。
十七岁时,他第一次上寻欢楼,起初,那个妓子见他长得俊,芳心悸动,然而他脱下衣裳后,她的表情登时变了,是嫌弃,也是厌恶。
他扔下一锭金子,她又开始恭维他,什么好话都愿意说,可他却只想杀人。
一次他便明白了,他这样低贱的人,连妓子都嫌弃。自此以后,只有他嫌弃别人,叫别人痛苦的份儿。
真的,与其摇尾乞怜,像条狗一样地乞讨别人接纳自己,不如捏住他们的命。
那种滋味才叫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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