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挪动目光,往默然不语的霍酒词望去,长眉微蹙,似在责怪她为何将画眉带出来,还任由公主欺负画眉。
霍酒词不傻,看懂了他的眼神,然而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
裴子渠喜欢纪忱,自然是纪忱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自己是否要需要,反正纪忱提过的布料她都买,叫布庄里的伙计们忙得够呛。
布料卖得出去是好事,至于纪忱和裴子渠,霍酒词不想管,她径自去了柜台后看账簿。
画眉背过身,擦干眼泪,小心翼翼走到霍酒词身旁,低声道:“少夫人,公主是冲着画眉来的,今日连累你了,画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往后,少夫人还是少与画眉一处为好。”
这番话入耳,霍酒词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毕竟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无妨,我之前便说过,我们都是侯府的人,一致对外。”
“嗯。”画眉瞧着霍酒词若有所思,没再开口。
倏然,纪忱的声音闯了进来,冷地像是淬了冰,“我那晚与你说过什么,你为何还带她出来?”
这话冲着谁很明显。
霍酒词翻了一页账本,漠然抬头,与纪忱对视。屋内已没了裴子渠的的身影,想必是走了。
“公子,你误会少夫人了。”画眉越过柜去拉纪忱的手,软言道:“是夫人让画眉过来布庄帮少夫人,并非是少夫人执意带画眉出来,而且方才,公主故意刁难,也是少夫人帮画眉解围。”
听她一说,纪忱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人,他自知有错,语气便柔和了几分,“关心则乱,对不起。”
霍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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