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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她的视线陌生而冷淡,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说的话更是刺骨。霍酒词顿觉喉间苦涩,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嫁给他了,是他的妻子,自然想跟他白头偕老。
何况爹爹一直教她,要事事听从夫君,爱他,敬他。
在她的认知里,她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夕鹭张口正要说话,被霍酒词一瞧,只得将嘴里的话忍了下去。
“我知道了。”霍酒词垂落面颊,忍着心头的酸楚,强颜欢笑道:“时候不早,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纪忱是个有修jsg养的世家公子,通常不会让姑娘难堪,然而他心里也清楚,霍酒词不是一般的姑娘,是爹爹硬塞给他的姑娘,他若是对她和气,画眉会伤心难过,她也会情不自禁,所以他只能将话说绝了,如此对谁都好。
“嗯。”他转过身,余光瞥见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本想说句“不必太过劳累”,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
不给机会,便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情爱是两人的事,加一个进来算怎么回事。
纪忱快步走出屋子,还没出院门便碰上了纪从回和王约素,两人并肩站着,用一种“他犯了大错”的眼神瞧着他。
“父亲,母亲。”他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
纪从回瞧瞧他,又瞧瞧主屋亮着的灯,不悦道:“为何出来了?”
纪忱心里头有气,却不会对爹娘撒,“儿子得回书房处理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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