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挑选的布料和刺绣图案全都偏老气。
怪不得店里只有上了年纪的人光顾。
“少夫人。”突然,有人从旁走来,站定后一直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面容。
“你是?”霍酒词偏头打量来人,是那晚扶纪忱进房的小厮,她记得。
“小人池渊,是公子的随从。”池渊老实回答,头还是低着的,“公子今晚留宿在未央院,不回了。”
“嗯。”霍酒词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踏入院门。纪忱昨晚留宿未央院没派人来说,今晚却派人来告诉她,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
洗漱过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紧紧拥着崭新的锦被。
出嫁前,她想过许多与纪忱婚后的事,春来泛舟湖上,秋来赏月花间,她赔他念书,他带她逛夜市。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象。
清晨。
霍酒词早早醒了,便在昨晚,她做了决定,去未央院见画眉一面。
“小姐。”片刻后,夕鹭捧着洗漱用具进门,不快道:“奴婢听人说,公子今早去工部当差了。”
“他有上进心是好事。待会儿我们去未央院瞧瞧。”霍酒词接话。
纪忱是工部侍郎,且是最年轻的工部侍郎,婚假内便去当差,想来是工部事多。
她琢磨着,他不在也好。
“去未央院?”夕鹭走上前,不解地瞧着霍酒词,“小姐真要去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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