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野洗漱后走出卧室。
外面桌上已经摆好了餐食水杯和餐具,他瞟一眼墙上的时钟,刚好十五分钟,转头又看向沙发上的人。她正在打游戏,许是穿了正装的缘故,人也坐得板正。他很少见她这样打扮,新鲜之余一是觉得她穿这种成熟的风格也好看,二是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
他记得她以前上学时常穿鲜亮的颜色,粉红,米白,鹅黄,款式也全都是小姑娘的,大街上看到别人穿他觉得又土又幼稚,可看见她穿他只觉得可爱,尤其冬天时她远远朝着他小跑过来的时候,那么小一只又圆滚滚的,就像只手办,那种他想永久私人珍藏的手办。
徐经野从她的脸上收起来渐黯视线,垂眸喝了口汤,味道寡又淡,病人专供的味道。
一局游戏结束,沙发上的人抬手揉了揉脖子,抬眼间对上他再次投过来的目光。她显然还没消气,唇颊的线条是绷着的。他想象着她刚刚也是这样气鼓鼓地压低声音嘱咐对方清淡一点,唇角不自觉放松起来,终于被她抓到一次现行:“你笑什么?”
徐经野望她一眼,不否认,也不解释:“下午给你约了造型师。”
徐质初被他审视打量的不悦感更重:“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你这套衣服已经上过镜了,晚上再露面的时候得再换一身儿。”他顿了少顷,漫不经意淡声道,“这次可以试试鲜艳的颜色。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粉色吗?”
徐质初轻轻拧眉看他,抱起了手臂,没有回应。
她还是觉得恼,恼他总能精准拿捏到她的痛点要挟得她只能被动跟着他走。这种心态持续到当造型师拉出来一排衣服给她选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较劲得像是叛逆期,在一片五彩斑斓中伸手点了点:“那件深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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